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審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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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將人類的知識傳授給異獸的是意幽悰的母親。她是位很出色的女性呢。”山海月由衷地讚賞道,“我聽說制作出琉璃棺的人也是意幽悰的母親。”說著說著,山海月便沈默了下來。南燭倚靠在圍欄上,註視著山海月自省的模樣,失笑道:“你想什麽呢?意幽悰的母親再怎麽偉大也有她的缺點。人類啊,可是沒有幾個像你和山忻這樣身材勻稱但又力大無窮的。”

“看吧!老妹!人類有什麽好羨慕的,比不過我的肌肉呢!”山忻嘚瑟地秀起自己的上臂厚實的肌肉。

“可哥,我們必須得承認我們的身體很脆。“山海月說。

“啊?可上次我看山忻從懸崖往下跳後,身體也沒有出現什麽傷呀。“孤鸞鏡好奇道。

“他強忍著的。“山海月解釋道,”他受傷了也不會說!哎,其實我不是說我們的弱點和長處,我只是覺得意幽悰的母親,意辛夷很偉大。”

“小海月,“偉大”是有很多種定義的。你羨慕意辛夷的偉大,其實你也可以做到偉大,首先你要清楚在你心目中“偉大”這個詞是什麽意思?”南燭質問道。

“嗯……是能給人們過上更好的日子的意思嗎?”

“既然這個就是你認為的偉大,你也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吧。”南燭說道。

“嗯!”

“話說,阿憨和紅姐以及其他義幫人去哪了?”南燭質問道。

“他們出城去游玩了,說想看看這個地方。”

“那他們必須得欣賞我們的歌舞業!”孤鸞鏡又開始激動了,“小海月,下次我帶你們去我的孤燭樓,讓你們欣賞我們離國的歌舞會!”

“我要在舞臺上展示我的拳頭,我要告訴你們這些小鳥,我們義幫的拳頭有多硬!小鳥打不過我們的!哈哈哈哈哈!”山忻發著瘋。

“但是你不會飛。”孤鸞鏡自信地回懟。孤鸞鏡的一句話便把山忻幹啞言了。山忻沈默良久後,緩緩走向孤鸞鏡,以拜師的姿態再次向孤鸞鏡請教道:“師父!”孤鸞鏡聽到這兩個字就頭痛不已,立刻麻利地溜走,卻被山忻窮追不舍:“師父,你教我飛吧!我想我能飛!師父!”

時間在四人的閑談中悄然流逝。鹖將軍和阿那夫來到流雲殿中,兩人同時向孤鸞鏡禮拜。

南燭好奇道:“是來送小海月和山忻回家的嗎?”

“不,我們不是來找義幫人的,我們是來找你的,南燭姑娘。”鹖將軍恭敬說道,“大殿下要見你。”

鹖將軍和阿那夫帶著南燭和孤鸞鏡來到內廷。孤鸞鏡硬要跟過來,鹖將軍也不好阻攔。內廷中除了孤灝沒其他的人,阿那夫將手中的白色麻棉袋拎到了孤灝身前的桌案上,松開袋上捆綁袋口的繩子,密密麻麻的憶凝珠以及幾張皺皺巴巴的水符呈現在眾人眼前。南燭立刻明白發生的事情了。

“南燭姑娘,這是我們在一個囚禁失蹤的離國百姓的據點中發現的東西。”鹖將軍解釋道。

南燭對孤灝請求道:“大殿下,我可以檢查一下這些憶凝珠嗎?”

“可以。”

聞言,南燭隨意拿起麻棉袋裏一顆憶凝珠並揉捏它。幾秒後,憶凝珠出現了小小的影像,那是存儲在憶凝珠中記憶。眾人將目光集中在影像中,畫面斷斷續續,並且畫面僅有一片通紅,偶爾能觀察到幾處幽暗的地方,接著就沒了。南燭沒有從中發現有用的信息,便又拾起其他憶凝珠,一顆一顆的觀看,結果都是一樣的。南燭有些失落且臉色愈發凝重。

“南燭,你認為人販子為什麽要留下這些憶凝珠?”孤灝問道。

“或許是引誘大殿下去調查據點?或者忘記帶走憶凝珠了?也或者是他們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。”南燭平靜地回答道。

“為什麽據點裏面會有憶凝珠和水符?”孤灝繼續問道。

“離國人的失蹤和人類有關。”南燭直言道。

“哥哥!”孤鸞鏡意識到孤灝在懷疑南燭。

“但也有可能是異獸偷用了人類的東西。大殿下也知道,憶凝珠並不屬於義幫的,可義幫人喜歡將憶凝珠當作某些象征。”南燭嘆了口氣,她說這些有的沒的並不能證明什麽,“我該如何證明我的清白?”

“我希望你能你身上的憶凝珠的記憶片段展現給我們看。”孤灝說道。

南燭不禁楞然,她失笑道:“儲存在我的憶凝珠裏的記憶有很多,大殿下是打算看一輩子嗎?”說著,她從衣袖中掏出一份短箋遞給孤灝,“這是阿管狂將軍讓我給殿下的。”孤灝接過短箋,拆開短箋閱覽了一會後,將信箋遞給了鹖將軍。

“原來如此。”鹖將軍喃喃著,“南燭姑娘,請你協助我們的行動。”

“我要怎麽協助你們?”南燭問道。

“你知道西戈山這個地方嗎?”孤灝問南燭。南燭回憶了好一會才回答道:“抱歉,我沒聽過這座山。”

“古榕道呢?”

“古榕道?”南燭又陷入了回憶,“我聽說過這個地方。”

“說說看。”

“古榕道,我記得在七百年前,那裏有棵千年老榕樹。殿下也知道人類的壽命是很短暫的,所以我們對長壽的樹木很是敬仰,人類會在紅色的彩帶上寫下自己的願望,彩帶綁著一塊小石子。我們會站在榕樹下,將彩帶往榕樹上扔。扔的越高就越說明願望更有可能實現,當然我也會在木牌子上寫下願望,掛在樹上。想來這棵榕樹也有兩千歲了。”南燭說的很詳細。

“南燭姑娘,你能帶我們去那裏看看嗎?”孤灝問。

“可以。”

談話結束了。結束時南燭註視著桌案上的憶凝珠,便對孤灝說道:“雖然有些冒昧,大皇子殿下,這些憶凝珠能交給我來處理嗎?”

“為何?”

“那是我們人類的東西。”說著,南燭擡頭瞧了瞧身前的白色身影,“不過,殿下要是不放心交給我,那就算了吧。”

“鹖將軍,將那一袋憶凝珠給南燭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哥,我也要去古榕道。”孤鸞鏡開始糾纏孤灝。

“你沒事去那兒做什麽?你也不會……控火術,你去不是純添亂嗎?”孤灝說道。

“你們還讓南燭去那麽危險的地方!”孤鸞鏡說道,“哥?你們是不是不喜歡南燭?”聞言,孤灝嘆了口氣,望向阿那夫和鹖將軍。

“放心吧,殿下,我會保證二殿下的安全的。”鹖將軍朝孤灝承諾。聞言,孤鸞鏡開心得活奔亂跳。他立刻不再糾纏孤灝而去追著南燭。

孤灝不禁嘆息,孤鸞鏡長大了,眼裏沒他這個哥了。

鹖將軍和阿那夫離開內廷後,阿那夫才有氣無力地松了口氣,鹖將軍拍了拍阿那夫的腰背:“明天記得將義幫那些小孩子帶回義城。”

“鹖將軍,我也是小孩子……”阿那夫回答道。

“小孩個頭啊,你得工作。”

“鹖將軍,你是不是快要退休了?”

“對啊,你以後不用聽我的命令了,命令部下的就是你和阿管狂了。所以明天給我好好幹!別再出岔子!”

“果然歲數越大越嘮叨。”阿那夫捂住了耳朵。

次日,阿那夫帶領著山海月、山忻和其他義幫人,和自己的部下先前往義城將義幫人送回義城,再前往西戈山進行調查。而鹖將軍領著南燭、孤鸞鏡前往古榕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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